黄金瞳 04
#真的卡文了
#可能更一下短篇
#ooc 莫要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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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在吵架吗?”
赖冠霖还带着困意的声音好像突然滴进油锅里的冷水,油点飞溅,烫得四位大人一时间手足无措了起来。
“是因为我吗?”他揉着眼睛终于适应了书房内的光线,目光向裴珍映看去,裴珍映难得一见地撇过头回避了。
于是沉默变成了最大的回应,就算是刚才咄咄逼人的尹秉玉也不晓得如何向一个孩子求证事情的原委。倘若他真的半点都不知情,他们的怀疑就会变成一把无法拔出的匕首,硬生生地插在小孩子的心口。
“你怎么不穿鞋就跑出来了。”邕圣祐自然地走到赖冠霖面前蹲下,惩罚性地掐了掐他的脸蛋,然后把他抱起来,放在了单人沙发上。
“是不是因为我梦到了那个怪物,所以你们吵架了。”
赖冠霖聪明又敏感着实让人头痛,就算你什么都不说,他也能猜出个七八分。
“冠霖”邕圣祐换上了一副语重心长的语气,“你听着,那个怪物很危险,他跟你之间有一种感应,他想要找到你。”
“我们不知道他要对你做什么,我们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继续蛊惑你去找他。同样我们没有办法阻断你们之间的联系。这样你很危险,我们很担心你的处境。”
“所以答应我,无论他对你说了什么,你都不要轻易地相信,不要轻易离开我们的视线。”
“好。”赖冠霖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我知道了。”
邕圣祐把没穿鞋的小孩子抱回了卧室,给他再次掖好被角,“那个怪物跟我说了一句话。”赖冠霖靠在枕头上,“他说,我是黄金瞳。”
“黄金瞳是什么啊?”
邕圣祐的脑海中闪过无数个画面,如果小孩刚才在书房说出这样一番话会是怎样的光景,那几位会不会被惊得掉下巴。他又思索了好久该如何解释这个问题,是要随便编个理由搪塞过去,还是一五一十地跟小孩子讲清楚。在饲养小孩的这么多年里,好像他早已经忘记了他们相生相克的身份,不记得两个人之间注定要有一个灰飞烟灭。
好家长的身份装得太像,就忘记了最开始的时候把他养在身边只是为了刺激和减少风险而已。
邕圣祐低头似笑非笑地扯了扯嘴角,在漫长的‘人类’时间里,他千不该万不该学会了心软,一次心软,以后就会万次心软。
从开始心软得抱回赖冠霖,拒绝了所有人把他带走的请求养在身边,到今天为止,他早对赖冠霖纵容得一塌糊涂。
“是说你的眼睛跟别的小孩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呢?”赖冠霖已经困得睁不开眼,还是坚持地要弄清楚。
“我们冠霖有着世界上最纯净的眼睛。”邕圣祐伸手遮住对方,“该睡觉了,明天还要上学的。”
“晚安。”
-附录-《赖冠霖成长手册》选段
1岁
今天你一岁了,咿咿呀呀的,不知道在说个什么东西。老实说我们几个人都没有养过小婴儿,索性你平安长到了现在,没有被我们喂死,没有磕磕碰碰,感谢老天爷,希望你平安长大。
——尹秉玉
3岁
今天是你去幼儿园的第一天,真的你特别勇敢,在一片哭得像杀猪一样的臭小孩中间显得特别稳重,成熟,我觉得这一点随我。
——裴珍映
他在放屁。他小时候不想去私塾上课的时候还给先生下过泻药,事后就跑来我们这里躲风头了。
——黄旼炫
5岁
我觉得我有必要跟你解释一下,我跟动物园里的狮子非常不一样。就好比上周邕圣祐带着你一去吃了龙虾,大龙虾和小龙虾虽然名字相同,但是有本质以及价格上的区别。
——黄旼炫
他的意思是他贵。
——尹秉玉
我再说一遍,我算不出来你们学前班明天吃什么。
——尹七
7岁
臭小孩,不是会飞就可以加入复仇者联盟的,我不是。
——裴珍映
会变身也不行,虽然我也挺想的。
——姜丹尼尔
10岁
你平安长到了十岁,你很乖,掉眼泪的次数屈指可数。
你从来没有问过关于你爸爸妈妈和我们的任何事情,我不知道你是一点都不好奇还是如何。说真的,我也不大清楚你爸爸妈妈的为人处世,就算是你问我他们是怎么样的人我也无从回答。我猜测应该跟你最近看得电影《哈利波特》里类似,无论外界对他们的评价如何,请你相信他们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应当都是爱你的。
小孩,你今天问了我一个问题,什么是黄金瞳。
我回答你那是世界上最纯净的眼睛。虽然我知道黄金瞳这三个字的意义,但是我依然十分庆幸能拥有它的人是你。
老实讲,我是一个从任何意义从任何角度上说的怪物,人类的带着贪念的欲望,带着怒火的恶意,才有了我。
我们本来就是相生相克的关系,就好比吸血鬼和太阳,你讨厌的蚊子和电蚊香,我们最后总要拼个你死我活。这样讲对你非常不公平,你是不知情的被选者,而我仗着年长就替你做出了选择,但请你务必原谅我,不要把你精彩又美好的一生浪费再记恨我身上。
——邕圣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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